死刑犯的尸体最后去了哪里~揭密死刑犯的最后人生
死刑,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是个既遥远,又伴随着几分恐惧的词,但它在人类历史中存在了四千多年,并一直延续至今。不过,从最初的苛酷残暴到现在的注射死刑,这项最严厉的惩罚也在执行中变得更尊重人权也更谨慎适用。
死刑犯最后的日子心理变化非常明显。一位看守所民警说,从一审被判死刑到执行死刑,时间跨度大多一年左右。生命将要或已经进入倒计时的死刑犯,在经历了哭闹和情绪崩溃,当对死刑的抵触和恐惧慢慢消退后,一般便开始忏悔反省,反反复复直到想通,最后的执行其实是一种解脱。
最后的日子
从恐惧到坦然
宣判后死刑犯常会哭闹崩溃
“执行任务时会有一些紧张,毕竟按钮一按,不到1分钟人就没了。”从警已十多年的郑君是陕西省内某市中级法院的一名普通法警,他多次参与死刑犯的处决任务。最早是枪决,如今多是注射处决。“总要有人做,我们只是恰巧承担了这部分工作。”郑君说,死刑执行工作的内容从不会告诉亲友,妻子也是结婚很久才偶然知道的。
“宣判后一周里,死刑犯就没有正常作息,哭闹是常事,面对生死难免崩溃。”在看守所工作多年的赵亮说,一审死刑到执行死刑,时间跨度多在一年左右,期间死刑犯都是心理变化十分明显,“哭闹、崩溃、平复、忏悔、面对,周期性连续出现,都要过心理关。最终在最高院复核下来后,又开始变化,这是人求生的本能。”
终审后花一周时间恢复情绪
死刑犯最后的日子心理变化非常明显。“终审回来头两天晚上,多数人会仰头空想,唉声叹气或是抽泣。”赵亮说,很多死刑犯在宣判后几天里都会被安排吃病号饭,一般是鸡蛋和面条,有时会有肉菜,“这时很少有人去打扰,这个心理大关必须要死刑犯自己熬过去。”
一般要经过一周多的“折腾”,大多数死刑犯的情绪会渐渐平复,开始向别人打听什么时候执行。赵亮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执行,这是一种煎熬。”“死刑犯对死刑的抵触和恐惧慢慢消退后,便开始忏悔反省,反反复复直到想通。”赵亮说,几乎所有待决死刑犯此时都会真正袒露心扉。
有死刑犯花一年时间写遗书
死刑犯会主动要纸笔写遗书。写遗书很费时间,有的人甚至会写一年。在死刑犯的遗书中,最常出现的句子是“别走我这样的路”、“对××(受害者家属)说对不起,我错了”。死刑犯对自己的孩子或弟弟妹妹,最多的是这样的告诫。
赵亮说,一般情况下,得到死刑复核通知的死刑犯会经过一个下午的沉默,在晚上恢复常态。因为同屋的人会提醒他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而犯人则会把自己所有物品清点一番,除了留给家属的遗物,脸盆、衣服之类会分给其他人,私交好的在押犯会得到看起来好一些的物品。
“这时候,监室内的气氛通常会显得很好,有道别、有说、有笑,待执行死刑犯这时显得很放松,他们说这是解脱,为犯下的罪孽赎罪。而死刑犯之间会道别,很多人说相信生命轮回,至少嘴上这样说。”
女死刑犯会涂指甲油化淡妆
临刑前一天,死刑犯很少有睡觉的。
“在一起时间太长,都是有些感情的。所以民警和所里领导对一些不出格的要求,会尽量满足。”赵亮说。
赵亮曾几次开车出去买死刑犯的最后一顿饭,例如某某家的臊子面、泡馍或者饺子,有年轻的则想吃一顿“肯德基”。只要市面上常见的,即使是香烟,死刑犯最后要求大多会被满足。赵亮很少见到有把饭菜吃光的,很多人都是动几筷子,说声“饱了”就作罢。
女死刑犯晚上要忙碌一些,会洗澡梳头,同屋的会帮着涂指甲或者修修眉毛,化些淡妆。
人将死 言也善
行刑法警说,一旦罪犯的死刑复核通知上写明“死刑,立即执行。”原审的中级法院就会由法官和法警去看守所,提人通知。“法警支队这时就通知执行任务了,绝大多数情况下,三天时间完结这次执行。”这三天通常这样安排:第一天通知死刑犯,第二天安排亲属会面和物品移交,第三天执行。
亲属会面是法官和法警最需要格外注意和警戒的环节,地点都在看守所内指定房间。郑君说,由于警戒工作需要,现场法警能听见每个人的每一句话。“绝大多数的暴力和毒品犯罪死刑犯还算相对平静,一般能劝说和嘱咐家人一些事情,也就是最后遗言。这个时候大多都能看到死刑犯的忏悔,这与他们在押期间的改造和心理转变有关。也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原因。”而一些反人类底线的死刑犯,一般不会要求会面。
大多数死刑犯都会忏悔
郑君说,大多数死刑犯最后时刻都比较平静。对死亡的恐惧,一些死刑犯最后时刻连步子都迈不出,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个别人暴力犯罪且手段极端残忍的死刑犯,死到临头会有一些故意的夸张行为。
“涉及毒品和激情杀人死刑犯,对生命的眷恋更为强烈。”郑君说。两年前,他曾参与执行一次死刑任务,该犯是个大学生。履行完各类手续后,死刑犯换了套新衣服,就被郑君和同事押着上行刑车。“这时他突然说了句天真蓝呀,停下来看天。”全副武装的郑君和同事几乎同时停下。大家静静地等待着,没人说话。那个曾是大学生的死刑犯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看着天空,足足有两三分钟时间,才被要求上路。十几分钟后,他被确认脑死亡。
受刑前驻足看天几分钟
执行当天,死刑犯会被押上执行车,被束缚在执行床上。行刑车到达规定地点后,执行法警会在死刑犯肘关节附近用针头扎进静脉,这被称为“打个通道”,和打静脉点滴一样。随着现场指挥者执行命令下达,多名法警中的一人会按动注射键。从注射毒剂到死刑犯毙命,间隔大多不到1分钟。“除了必须的口令,一般不说话。遇到特别紧张的被执行者,会说几句话转移注意力。很多时候,说说就没声音了。”
工作的特殊性,让郑君和参与死刑执行的同事们,按期接受专业心理干预。郑君说,最初他曾有过心理障碍,甚至想改行,但渐渐地就过去了。
注射到死亡不到一分钟
赵亮长期接触和关注死刑犯,他说:“媒体关注罪行,容易把死刑犯标签化、脸谱化。但他们也有努力和挣扎。或许他们生活里95%时间都是正常人,只有5%出现了偏差。”
长期的工作经历中,赵亮发现,死刑犯们大多有过被溺爱的童年。“小时候有错误,家人就护着宠着,年龄越大错误越大,最后谁也收不住。”
赵亮建议,社会个体在遭遇冲突困惑时,最好问问自己父母,但有些年轻人却愿意相信所谓的“兄弟”。
赵亮建议能有更多社会学者关注死刑犯的犯罪背景和社会因素,“现在的犯罪成因各式各样,是社会原因和个人原因累加在一起,才出现了一些状况,要给社会吃药,才是最大限度减少死刑犯的根本。”
虽然我们无法避免生活中的问题和困难,但是我们可以用乐观的心态去面对这些难题,积极寻找这些问题的解决措施。酷斯法希望死刑犯的尸体最后去了哪里~揭密死刑犯的最后人生,能给你带来一些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