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轨了老公要离婚怎么办。我出轨了,老公坚持离婚
结婚三年的老公骗婚还出轨,我果断离婚。
他给我五百万,让我陪他在爷爷大寿演一出恩爱戏码。
家宴上,身旁的前夫不知道。
桌下我的脚,正不老实地撩拨着某人。
后来,老公暴戾将我逼在墙角:「昨晚,你到底和谁待在一起?」
一双缠绕佛珠的手将我拥进怀中:「和我,你有意见?」
1
我嫁给周瑾是为了救我爸,可三年过去。
他都还没把我爸从牢里捞出来。
上次去监狱探视,看着爸爸不到五十。
头发白了一大半,面上满是皱纹。
我心里发酸。
可我跟周瑾提起这件事,他就避开话题。
甚至到后来,都找不到人。
还是闺蜜在北园歌舞厅偶遇周瑾。
我才能气势汹汹杀过去。
刚到包厢门口。
里面就传来周瑾的笑声,
「闫丽可是京圈曾经最妖艳的红玫瑰,第一次还不是被我拿下了。」
「你们我的本事?」
有人调笑说:「当初京圈两朵花,火热红玫瑰闫丽和纯洁白茉莉赵葶苧。」
「虽然后面闫家出事,可闫丽性子辣,宁折不弯。大家都好奇周少能拿下闫丽,是用了什么方法。」
周瑾笑得更得意了:
「一个谎言,我说能把她爸从牢里捞出来,她就嫁给我了。」
旁人震惊:「她爸虽然无辜,可这其间涉及了不少人,没那么容易捞出来,至少我们没法。」
「周少你真狠,早知道这么容易,我也去骗骗她好了。」
我握住门把手的手,剧烈颤动着,娇艳的面容惨白一片。
耳鸣声嗡嗡作响,让我有那么瞬间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
心口像是被安装了爆炸。
轰。
被炸得粉碎。
我怎么也没想到。
平日里恨不得宠我上天的周瑾。
从一开始就骗了我。
这段婚姻,是骗局。
周瑾还在继续说:「说实话,我对闫丽早腻了,最近我和沈蓁蓁好上了。」
又是一个重磅炸弹扔下来。
周瑾不仅骗婚,还出轨了。
还是沈蓁蓁那个惯三。
之前沈蓁蓁,就出轨闺蜜的未婚夫冷渊。
现在更干脆,直接出轨周瑾这有妇之夫。
沉重的打击,令我身躯踉跄了一下。
我倒是也体会了一遍,这种万蚁噬心的痛。
我想用力推开包厢门,可身体如泡进了冰水里,使不上力。
牙齿都在这八月天冷得咯吱打颤。
「沈蓁蓁出身低,但的确够骚,就是你不介意她被冷渊玩过。」
周瑾嘿嘿道:「冷哥没碰过她,别看闫丽那柚子胸脯,水蛇腰,实际上还没沈蓁蓁会来事儿。」
「轰。」
再也听不下去,我直接踹开了门,凶狠地瞪着周瑾。
周瑾震惊起身:「老婆,你怎么来了?」
一声熟昵的老婆,令我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我拿起桌上的酒杯,就一股脑往他脸上砸。
「周瑾,你真踏马是个畜牲,王八蛋,贱货。」
周瑾用手格挡,嘴里还在道歉:「老婆,我刚才就口嗨,你别生气。」
口嗨。
我冷笑,眸光冰冷注视他:「那你说,你能救我爸吗?」
周瑾脸色难看起来。
我又直接走过去,给了他一巴掌。
「人、渣,骗子。」
周瑾大概觉得没了面子。
恼怒将我推倒在地。
「闫丽,你闹够了吗?你爸还有两年就刑满释放了,你就不能再等等。」
我手被碎玻璃划伤,手疼,心里更疼。
周瑾这些年,可舍不得扔我一根手指头。
我起身,冲他吼:「周瑾,我要和你离婚!」
周瑾面色大变,下一刻却又冷笑:
「你都被我玩了三年,离了我你还能嫁给谁,你现在的富贵生活,全靠我。」
「怎么,你闫丽自尊心这么强,还能去给肥头大耳的暴发户当二奶不成?」
2
原来,人的言语真能如利刃,将人伤得体无完肤。
我恨恨瞪着他,「这婚我离定了。」
我捂着伤口出了门,老天爷也欺负我,大雨倾盆而下。
这下子,真成悲情女主了。
打了辆出租,路上就哭得停不下来。
周瑾从大一就追我屁股后面。
在我众多舔狗里都是出了名的。
我那时是看不上他的。
京圈有品行高洁,爱惜羽毛的高门继承人。
也有玩世不恭,只能拿着股份度日私生活混乱的公子哥。
像周瑾这种,刚成年身边就没缺过女人。
那时我家里没出事,自然心比天高。
直到三年前,高速大桥塌陷死了不少人,我爸被判刑。
家里还有妈妈和弟弟,我便矮个子里拔高个,选了周瑾。
婚后三年,动心是不可避免的。
平白伤心恼怒,伤害身体。
周瑾果然不答应离婚。
他带沈蓁蓁回家过夜,在隔壁闹出很大的动静。
我捂着耳朵,依旧觉得心在刀割。
好不容易睡着,半夜却发现有人在亲吻。
我吓得尖叫开灯,就看到周瑾拧眉看我:「你发什么疯?」
「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身上还带着满身抓痕,浪味儿十足。
他逼近我:「你脸上泪痕还没干,很难过吧?」
「跟我服软,我们还能重新开始。」
我忒了他一口,「滚!」
我第二天,将我和周瑾的家搬成毛胚,转手低价卖了。
这房子周瑾买给我的,在我名下,我可以处置。
我开始往律所跑,准备起诉离婚。
可那些律师一听起诉的对象是周瑾,就纷纷拒绝。
周家在四九城权势显赫,没几个人愿意得罪。
这一刻,我再次体会到了家里败落那时候的绝望。
丈夫背叛,我却是连离婚都不能。
甚至周瑾还过分的,搬进我如今租的公寓。
就算我想把他赶走,他拿出结婚证。
外人也以为我们夫妻俩闹矛盾,不愿插手。
周瑾讽刺我:「闫丽,认清现实了吧,你根本没办法摆脱我。」
绝望压抑令我几乎发疯,我冲过去就打他。
「周瑾,你踏马就是王八蛋。」
可这一次周瑾给了我一巴掌。
当他不爱我时,以我的力气,根本打不过他。
「我…我没想打你。」
周瑾竟有几分慌乱,不过很快就理所应当,
「是你自己要闹,外人都说我是你的舔狗,你知道我多没面子吗?」
「你就不能学学蓁蓁吗?」
周瑾又将沈蓁蓁带回来过夜,沈蓁蓁讽刺地盯着我:
「闫丽,就算你再美又如何?」
「男人都守不住的无能之人。」
我麻木地看着周瑾与沈蓁蓁亲近。
谁能来帮帮我。
就在我绝望之时,全国最有名的离婚律师李律联系到了我。
「闫女士,我会在一个月内让你得偿所愿。」
可为什么?
这位李律可是大忙人,手上预约很满。
我无权无势,甚至还要得罪权势。
「李律,你为什么帮我?」
李律道:「受人之托。」
我愣住,谁在帮我?
李律出手,周瑾没坚持一个月,就和我去了民政局办理离婚。
领离婚证那天,周瑾还一副自己受委屈的模样。
「闫丽,我这三年对你不差,你非要这么做?」
看他眼眶泛红,一副被我伤害的模样,我犯恶心。
「周瑾,别装深情来恶心我。」
他抓住我手臂:「我给你五百万,离婚的消息暂时先瞒着,等两个月后爷爷八十大寿过了,再公布。」
我虽然恶心他,可有钱不要王八蛋。
「行,不过你别和沈蓁蓁来恶心我。」
3
和周瑾拿了离婚证当天。
监狱里就传来一个噩耗。
我爸得了肝癌早期,需要立刻治疗。
可我申请保外就医,却被拒绝。
我在探监时哭吼大闹:
「凭什么,我爸当了三年替罪羊,还不够吗?非得逼他去死吗?」
我后面是被丢出来的。
我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大哭。
我爸从小就把我当公主宠,弟弟在他那儿都没地位。
他说过,我想要公司,就打发弟弟出去创业。
可如今他生了重病,饱受折磨,我却没办法救他。
「嘟嘟。」
我扭头,就看到身旁停了一辆红旗L9,车牌号更是联排数字。
这款车,全市不超过十辆。
我怂了。
刚起身车窗就降了下来,后座露出了裴辞安的脸。
他目光清冷落在我面上:「你是周瑾的妻子,在这儿哭什么。」
看到裴辞安,我不可避免的局促起来。
这人在圈内,是最顶层的那类人。
正是周瑾这类花花公子哥的对照组。
洁身自好,高冷之花。
裴辞安更是其中佼佼者,奔三了,也没听说他有过女人。
裴辞安的妈妈,是周瑾的表姑奶奶,两家有比较远的姻亲关系。
但同属京圈,他算起来是周瑾的小叔叔。
我抹了眼泪,软软叫了声:「裴先生。」
裴辞安喉头滚动了下,嗓音嘶哑了些:「上车,我送你回去。」
我想拒绝,可裴辞安气场太强,我只好上车。
原本想坐副驾驶,可打不开门,司机也不理会我。
我只能上了后座,挨着裴辞安坐下。
裴辞安身上有淡淡的檀香,我偷偷瞥向他手上的佛珠串。
听说裴家以前从军,杀性重,后辈子孙少时都往外佛寺。
这不会真当和尚,所以对女人没兴趣吧。
之后车子颠簸了下,我就栽进裴辞安怀里。
手摸到大腿,隐约有什么突兀戳了我掌心两下。
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我就被裴辞安拂开。
我手紧握衣摆,脑袋晕乎乎的。
裴辞安腿很劲瘦,摸起来很有力。
接下来路程没发生什么,裴辞安把我送回家。
他轻捻佛珠,道:「有事可以找我。」
我嗫喏应着:「好的,裴先生。」
不过我心里哪敢打扰他。
遇到裴辞安,就像是一个短暂的错觉。
这种男人,是我没办法靠近的。
可我要救我爸。必须依附权贵。
挑来挑去,我选中了贺千宴。
贺千宴管刑罚,肯定能救我爸。
两月后,周老爷子八十大寿。
我以周瑾妻子的身份,出现在周公馆。
我去做了全身SPA,将身体每一处都保养得很好。
又买了贴身的后妈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更加诱惑。
我要蓄意勾引贺千宴。
家族聚会上。
周瑾坐我旁边。
我的脚当时在桌底就不老实。
在贺千宴腿上不断蹭,晚上我独自摸到他房间。
黑暗中。
他自然将我捞进怀中。
他不急切,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绅士。
两个小时后。
我直接脱力,几乎昏厥。
绅士的另一面,就是野蛮。
敲门声响起,门外是前夫周瑾的声音。
「小叔叔。」
4
我吓得用被子将自己裹成蝉蛹。
「嗯,有事吗?」
刚才只闻粗重喘息的男人,用性感剐蹭耳膜的嗓音,回周瑾的话
。
周瑾在门外恭敬回道:「爷爷让您去书房。」
灯被摁亮,下巴还带着牙印的男人印入眼帘。
他随手披上浴袍,腹部交错的陈年伤疤,勾勒出神秘的纹路,沿肚脐蔓延往下。
眼窝深邃,眸中是欲气十足的餍足。
他随手往后拢了下汗湿的刘海。
露出那张女娲炫技之作的神颜。
他走过来,拿起床头柜上的佛珠。
轻捻佛珠时,手指又暧昧地带过我的肩颈。
这欲气的动作,平时我肯定吐槽是亵渎神佛。
可此时我早就没思考能力了,
因为,这不是我想勾引的贺千宴。
而是京圈出了名的清冷佛子裴辞安!
完了。
惊恐与气愤交杂,又加上被折腾得太惨。
我直接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了过去。
「我要处理点事。」
裴辞安打发掉周瑾,看向了我。
他轻笑,将那张勾人的脸凑近我。
他嘶哑着嗓音问:「再来一次?」
我头摇成拨浪鼓,斟酌着得说点什么。
「裴先生,今晚的事是个意外。」
裴辞安靠在床头,冷眼睨我:
「你在桌下用脚蹭我腿,也是意外撩拨吗?」
我一阵头晕目眩。
天噜啦。
敢情从饭桌上,就已经撩错人了。
在裴辞安危险的眸光中,我哪里敢说我想撩贺千宴呀。
我只扁嘴:「裴先生,可我是周瑾的妻子。」
裴辞安一把把我拽他怀里,捏住我的下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离婚了?」
我心中又是猛烈震颤两下。
裴辞安怎么会知道离婚这事。
这对外还是个秘密,知晓者甚少。
难道……
我想起李律说的话:受人之托。
难不成是裴辞安!
裴辞安露出个邪肆的笑,像是堕魔的妖僧,凑近我耳边道:
「你还念着他?那你老公在门外,你倒是开口呀。」
「还有,你不跟他一起叫我小叔叔?」
他手指从我后脖颈滑到后背,带起阵阵酥麻。
「唔。」
我猝不及防下,叫出了声。
门外,周瑾真切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嘤咛。
他先是觉得自己听错了。
可紧接着就听到裴辞安喑哑带磁的声音:
「你照我的话说就行。」
这声音,同为男人的周瑾自然是知道的。
他露出了个贱笑。
心说他这小叔叔,也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禁欲嘛。
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能攀上他。
周瑾对这位小叔叔,可是又惧又怕。
周瑾本想下去和长辈们说话。
可想到裴辞安正在做啥,自己也有些想了。
想到这里,直接联系了沈蓁蓁。
……
周瑾还在门外时,我生怕裴辞安暴露我,让我拿不到那五百万。
那可是我为爸爸准备的医药费。
于是,我只能用嘴堵住他的唇,将他压床上。
「别,我不爱他了。」
裴辞安眉目舒展,似是极其满意我的回答。
我心里再憋屈,也不得不承认,裴辞安是人间极品。
长相,身段,还有那方面的能力。
处处都碾压周瑾,才来两次,我都有些沉迷了。
裴辞安把周瑾一打发掉,我就有些飘了。
在他耳边问:「小叔叔~你还行吗?」
裴辞安眯眼,随即露出了个颠倒众生的笑。
事实证明,不作不死。
我第二天遛回房间,腿都是拐着走的。
周老爷子生日宴还有三天才开始。
但来周公馆的客人非富即贵。
作为周瑾的妻子,我肯定要出去见人。
可我全身上下,全是裴辞安那狗吮吸噬咬的痕迹,这可怎么见人。
我用遮瑕遮的时候,甚至在脚趾上,都看到了个牙印。
我摔了遮瑕盘,决定破罐子破摔。
「只要我不要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虽是这么说,我还是撑病尽量缩在房间。
至于周瑾,我不准备瞒着。
别说我和他不是夫妻了。
就算是夫妻,先出轨的也是他。
我趴在床上刷视频时,听到门被打开。
「你回来了,对了,跟你说个事儿,你不怕被人说被戴绿帽子,就别认我身上的痕迹。」
5
我纯白色的丝绸睡裙往上撩,露出一小节粉色底裤,两只脚交叉摇摆着。
想象中周瑾暴怒的吼叫没发生。
我扭头,就看到靠着墙,盘佛珠的裴辞安。
他盘佛珠的很快,可显然对佛祖并不虔诚,眼里的火苗,把我都烧热了。
「裴先生,你怎么进来了。」
这时候我可不敢叫小叔叔刺激他。
裴辞安走过来,一把握住我的脚踝,声音清润冷冽:
「你在周瑾面前就这样?」
我一愣,忽然意识到,裴辞安好像吃醋了?
我坐起身,仔细端详他片刻,不确定地在他掌心挠了挠,
「小叔叔~你喜欢我?」
裴辞安薄唇紧抿,狠狠拽我脚踝,我不想摔地上,只能盘住他的腰,转瞬整个人就挂在他身上。
裴辞安在我耳边低笑:「否则,我还能是喜欢偷情吗?」
我脸瞬间热了,脑袋晕乎乎的。
被裴辞安这表白弄的醉乎乎的。
门却在此时被敲响,是我婆婆的声音:
「闫丽,你在里面吗?」
裴辞安瞬间浑身紧绷,而我也惊得险些掉下去。
裴辞安托住我的细腰下的壁垒,这才免于被摔死。
他抱着我往门口走出去,竟像是想直接打开门。
我赶紧摇头:「别。」
裴辞安沉了脸,深深盯着我。
他在我耳边咬牙切齿:「难不成你喜欢偷情的滋味?」
额,是挺喜欢。
可更喜欢五百万。
我祈求地盯着他。
裴辞安嘴角露出一丝自嘲,将我扔床上。
自己则走进了卫生间,躲了起来。
莫名的,我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裴辞安就如同雪山上的一皑雪。
我如今做的事,的确是玷污了他。
我压下心中的思绪,打开门就看到了婆婆。
婆婆刚要开口,就震惊地盯着我身上的痕迹。
我佯装羞涩:「妈,你怎么来了?」
说实话,这三年,婆婆对我挺好的。
没嫌弃我家破产,对周瑾宠着她更是没意见。
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催生。
婆婆牵着我走进房间,笑得很慈祥:
「看来你没生病,还好没生病。瑾子这孩子,真不体贴,你放心,我会好好说她的。」
我听得心不在焉,挂念在厕所的裴辞安。
刚这么想着,就发现厕所的门露出了一条缝,裴辞安在门口盯着我。
我心脏剧烈震颤两下,生怕被婆婆发现。
「妈,没事儿,晚上的舞会我会过去。」
婆婆一离开,裴辞安就冷着脸出来。
我贴上去,可怜巴巴瞅他,
「小叔叔,别生气。」
裴辞安低头睨我,灯光从头顶照下,在他精致的面容上投下一半阴影。
一半如佛,一半如魔。
就像这个人此时衬衫扣子都扣到最上面。
可谁能想到,在床上时,能那么野。
「你老公昨晚就和沈蓁蓁滚到一起,刚才又出去开房了。」
裴辞安俯身,额头抵着我的,语气深沉:
「就这样的烂人,你还替他守着?」
我闻言,的确是惊了。
可并不悲伤,而是感叹周瑾能这么蠢。
周老爷子生辰宴期间,还敢搞这些。
裴辞安却误会了我的沉默,松开我后退两步。
「闫丽。」他薄唇轻启,认真唤我名字,
「你想好怎么定义我们的关系时,再跟我说。」
我心中一紧,牵他衣角,「裴辞安……」
裴辞安拂开我的手,转身离开:「我对你的心思,从第一次见面就有了。所以闫丽,不用怀疑我的真心。」
我和裴辞安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我拍了拍脑袋。
该死,想不起来。
我不知道的是,另一边周瑾和沈蓁蓁结束后,神清气爽地回来。
刚进门,就被自家老妈拉到厨房,指着一碗补汤让他喝。
周瑾懵逼:「妈,你这是做什么?」
婆婆笑得暧昧:「瑾子呀,造娃就造娃,对闫丽温柔点,把人家全身都咬出痕迹,怎么穿礼服呀,平白被人笑话。」
周瑾手中碗落地,摔得粉碎:「你说…什么?」
6
「我和裴辞安真的见过吗?」
晚宴开始时。
我穿了件长款旗袍,扣子脖颈处,遮掩住大半的痕迹。
在走廊遇到裴辞安,他眉目疏冷。
向来喜怒不行于色,此时却更添几分冰冷。
我犹豫了会儿想上前,却发现周瑾正往楼上来。
恰好,我们三人成三角,以二楼楼梯口为中心,相向而行。
周瑾脸红脖子粗,额头上青筋毕露。
他几步上前,拽住我手臂就往房间拖拽,「贱人,跟我回房。」
路过裴辞安时,他手上冰冷圆润的佛珠,擦过我的手背。
周瑾一关上门,就扒开我的旗袍衣领,脸直接就黑了:
「靠!闫丽,我妈说得没错,你真给我戴绿帽子了。」
我可不是什么柔婉性子,推开他抱臂冷道:
「怎么,只准你出轨,不准我找男人。而且周瑾,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
只一句话,周瑾就面色僵住。
可很快,他就阴沉着脸,一步步把我逼到角落。
「闫丽,你玩真的?我又不可能娶沈蓁蓁,你这样我们可真没可能了。」
他嘴角讥讽:「听说你爸快病死了,怎么,你不想我帮忙把他捞出来。」
这狗东西还敢提我爸?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可我没想到,周瑾接下来的话更令人恶心。
「闫丽,你现在最好交代奸夫是谁。否则的话,我捞不出你爸,也能让他在牢里日子更难过。」
我气得目眦欲裂,本就艳丽的容貌,被这怒火渲染出更惊人的美:
「周瑾,你无耻。」
周瑾却满不在意地笑,可触及我身上的痕迹,眼神又冷了,
「是谁?告诉我!」
一双缠绕佛珠的手将我拥进怀中:「是我,你有意见吗?」
裴辞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将我护在怀中。
我不是那种柔弱的人。
可此时,却忍不住落了泪。
我哽咽道:「裴辞安,求你,救救我爸。」
裴辞安垂眸,眼中似有怜惜。
他当着周瑾的面,轻柔擦掉我的眼泪,
「好,别哭了,我心疼。」
周瑾看到裴辞安,脸霎时白了。
又见我俩这么亲近,脸都绿了,「小叔叔,你们这是……」
裴辞安一脚踹倒周瑾。
他松开我,上前拎住周瑾的衣领:
「周瑾,你爸妈知道你敢这么嚣张吗?」
周瑾怕得身体发颤,却又梗着脖子道:
「他是我老婆,就算我和她离婚,你们也没办法在一起。」
他又瞪向我,咬牙切齿:「闫丽,怪不得非得和我离婚,敢情是攀上我小叔叔了。」
「以你的身份,一嫁都不可能嫁给他,现在二嫁你还想进裴家门。」
「给脸不要脸,离了我,你就只能给人当小。」
7
周瑾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可依旧令我心中一梗。
裴辞安这样的男人,就像是勾魂的毒花。
明知靠近会上瘾,会万劫不复。
可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你话太多了。」裴辞安一拳把周瑾打晕,回头看向了我。
他朝我走了一步。
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裴辞安定住脚,面容露出几分讽刺,
「你信了?」
我鼻子发酸,指甲陷进掌心,垂眸道:
「他说的是事实,裴辞安,我不可能给人当小。」
当初家里刚出事,想趁火打劫的人不知多少。
美貌在没有权势庇佑的情况,只会是累赘。
裴辞安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我就是觉得他生气了。
那在床上能醉死人的眸光,在此时只剩下冷冽。
他往外走,脚步顿住片刻:「我爸已经在我名下的私人医院。」
我心中狠狠颤了一下。
裴辞安他……
我眼泪忍不住往下落,很想不顾一切去拥抱他。
可我配吗?
和周瑾说的一样,就算我没嫁过人,也是配不上他的。
更何况。
「谢…谢。」我艰难说出这两个字。
裴辞安没回头,笔挺的背影却仿佛有寒冷蔓延开。
「我这三年,一直在安市,你家的事,我才知道。」
说完这句话,他就大跨步离开。
挺翘的臀和跨摩擦着西装裤,比没穿衣服时,还要勾人。
我跌坐在地上,心里难受。
裴辞安简直就是个妖精。
这才多久,就勾得我难受。
我气不过,狠狠给了昏迷的周瑾几巴掌。
我整理好身上的旗袍,下楼时就接到我妈电话。
她柔柔弱弱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闫丽,你爸现在情况不错,医生说他还是肺癌早期,做手术后好好调理就行了。」
我也忍不住高兴,有种想要飞到爸爸病床前的冲动。
那边妈妈声音压低问:「丽丽,裴先生为什么会帮我们。」
我抿唇,不知道怎么跟妈妈解释。
因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裴辞安啥时候喜欢我的。又喜欢我啥。
挂断电话,我望向面前的落地镜。
镜中的我穿着粉色旗袍,开叉到大腿,修长的于脖下,是高挺的胸脯,往下是一尺九的纤细小蛮腰。
唉。
裴辞安应该没那么肤浅。
我叹了口气。
刚要出去,脚踝就被人抓住。
我尖叫出声,一脚蹬过去。
刚醒过来的周瑾,瞪大眼睛恼怒盯了我一会儿,又被晕了过去。
下楼婆婆问我周瑾去哪儿了,我低头羞涩道:
「老公他累坏了,现在在休息。」
婆婆立刻喜笑颜开。
望着婆婆这样,我忍不住心中一涩。
周瑾那样的渣滓,怎么就配有这么好的妈妈。
晚宴上觥筹交错,我却缩在角落。
心里思索着,赵葶苧和庄雨眠什么时候来周公馆,我有好多话想跟她们说。
和我不同,裴辞安是宴会绝对的主角之一。
灯光下,他眉目如画,即使板着脸,也有不少人凑上去阿谀奉承。
我心里针扎般疼了一下。
我和他身份差距实在是太大。
倏地,裴辞安隔着人海,朝我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片刻,他就移开了眸光,转身越过众人,往后花园走去。
我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也跟了出去。
结果不凑巧。
刚出去,就看到沈蓁蓁扑进裴辞安的怀中。
8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一幕。
沈蓁蓁和裴辞安,为什么会搞在一起。
我思绪混乱,原本手上拿着的高脚杯跌落在地上。
裴辞安似是听到声音扭头看了过来。
他的眼神如电,带着一股我没见过的狠戾。
似是撕下了表层佛陀的伪装,露出了其下魔神一面。
路过一个草丛,被人强行拽了进去。
不等我惊呼出声,嘴巴就被人捂住。
耳边传来周瑾喘着粗气的声音:
「闫丽,你看到了吧,裴辞安也拒绝不了沈蓁蓁。」
我停止挣扎,眼泪不断往下落。
我终于意识到,和裴辞安这短暂的接触,已经令我的心住进了他的身影。
周瑾松开我,替我擦拭眼泪,声音冷沉:
「闫丽,你是为裴辞安哭的对吗?你和我结婚三年,都没在我面前掉过眼泪。」
说到最后,周瑾言语中是压制不住的愤怒。
他将我压在树上切地想要亲吻我的唇。
「闫丽,我们复婚吧。在看到裴辞安护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多么嫉妒。」
「到了此时此刻我才知道,我是真的爱你。」
我失魂落魄,可却不愿意周瑾碰我。
我嫌他脏,狠狠咬了周瑾一口,尝到鲜血就嫌弃往外吐。
「周瑾,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你忘了冷渊吗?」
周瑾浑身一震。
冷渊也是和沈蓁蓁纠缠不清,最终失去了赵葶苧。
到现在,都还不死心,想要挽回赵葶苧。
他苦涩摇头:「不,闫丽,我们不会走到那个地步。」
他太慌乱了,居然直接不顾尊严,跪在我面前。
「闫丽,我一时糊涂。他们都说我是你的舔狗,听得多了,我就不乐意了。」
闫丽见他如此,不知为何眼泪落得更凶了。
三年夫妻,不是三天,三十天呀。
我和周瑾,也有过甜蜜的时光。
「周瑾,如果对自己老婆好也是舔狗,那这世上就不会有恩爱夫妻。」
我拒绝地后退,「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周瑾不相信,他低吼问:「你爱上裴辞安了吗?」
爱,裴辞安吗?
我捂着心口的位置,想到他救出爸爸。
想到他说,早就喜欢我。
我带着哭腔道:「对,你满意了吗?周瑾,我不爱你了,我爱上裴辞安了。」
「真的?」这道声音不是周瑾说的。
我慌张扭头,就看到裴辞安正从黑暗中走出。
他是一个人,身边没有沈蓁蓁跟着。
他直接踹了周瑾一脚:「滚。」
周瑾起身,抑制住心中的恐惧,冲他道:「小叔叔,你们没有可能的——」
裴辞安似乎一点耐心都没,再次一拳把周瑾打晕。
我:……
我瞥向他的佛珠。
所以这东西,真是摆设。
裴辞安似是知道我的想法。
将佛珠收起来揣兜里:「还俗了,从此刻起。」
我抿唇,抬头看着裴辞安,认真道:
「裴辞安,我是喜欢你,可我们没可能的。」
我说话带了鼻音,还有些哽咽,
「你对我有很强的吸引力,按照我们女孩子的话,你是极品中的极品,能和你睡一觉,都是赚的。」
「可我虽然遇到渣男,却依旧向往婚姻,你给不了我婚姻,就别碰我。」
裴辞安没说话,只是一步步靠近我,他似是从怀中掏出什么。
下一刻,我无名指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套了进去。
我低头,是一颗在暗夜中也璀璨生辉的钻石戒指。
裴辞安凑近我,用冰凉的唇轻碰我的:
「谁说我不娶你了。」
我看着戒指,还处于震惊中。
这、裴辞安跟我求婚了?
「辞安,你在和谁求婚?」
婆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9
就在我还在惊恐惶惑时。
裴辞安却已经搂着我,面向婆婆。
我:……
裴辞安强势地搂着我的腰,抬起我的下巴。
当着婆婆的面,吻了我一口。
「表嫂,我刚才是向闫丽求婚。」
「你、你们。」婆婆指着我们半晌,又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周瑾。
她双眼一翻,撅过去了。
醒来知道一切的婆婆,面色灰败。
周瑾此时垂着头跪在旁边。
婆婆拉住我,抱歉道:「闫丽,是瑾子对不起你。」
我心里发酸,「婆婆,我……」
「以后跟辞安一起叫我表嫂吧。」
婆婆不愧是周家的长媳,对我身份转变接受良好。
她踹了周瑾一脚,冷声道:「还不快叫婶婶。」
周瑾:……
我:……
裴辞安把玩着我的手,倒是接了一句:「叫大声点。」
他望着我,嘴唇动了好几下。
最终,他还是没叫,只是尖叫着起身跑远。
表嫂跺脚:「这小畜生,我去教育他。」
很快,这里只剩下我和裴辞安。
「我和沈蓁蓁……」
「你和沈蓁蓁……」
我们俩异口同声。
我殷切盯着他,裴辞安叹道:
「闫丽,我想娶你,却也希望你不被人诟病。」
「所以这段婚姻,过错方绝对不能是你。」
「我给了沈蓁蓁一笔钱,让她主动在三天后老爷子宴会,让所有人知道周瑾出轨的事。」
「只是没想到,她心那么大,对我投怀送抱。」
我没想到,事实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还给她钱,沈蓁蓁不配。」
早就想收拾这小娼妇了。
裴辞安低头搂着我,吻我的唇:「放心,老公会为你出气的。」
这男人,果然闷骚。
还没领证结婚呢,就自称老公。
不过第二天一早,裴辞安就带我出门领了证。
我就这样,成了裴辞安的老婆。
同时,老爷子生辰当天。
沈蓁蓁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勾着周瑾在众人汇聚一堂时,于在二楼走廊与她媾和。
不少人目光落在我身上,眼露同情。
「周瑾这也太大胆了吧。」
「他能娶到闫丽还敢出轨。」
「不得不说,沈蓁蓁身材还不错。」
赵葶苧和庄雨眠从各自老公身边,来到我身边,一左一右握住我的手。
看到她们关切的神色,我心中说了声抱歉。
这件事后,我会好好跟她们解释的。
我开始走自己的剧情,站在原地抹泪,质问周瑾为什么这么做。
我猜,裴辞安肯定抓住沈蓁蓁什么把柄了。
毕竟,这样一来,毁的不仅是周瑾,她自己也名声尽毁。
我看着不远处面若神祇的裴辞安。
这男人,可不是高坐明台,眼露悲悯的神佛。
说起来,我好像想起我和他的初次见面了。
那时候,裴辞安还是个嘴馋。
在明镜寺后山,偷偷躲起来吃鸡腿的少年。
10
我已经过世的奶奶信佛。
每月都会去明镜寺礼佛。
我偶尔会跟着她去,因为只要去了寺庙,我就不用被妈妈压着学钢琴。
裴家家教审严,每餐多少都是定量。
十五岁的裴辞安在长身体,又常在寺庙茹素,营养跟不上。
他妈妈心疼他,会给他带鸡腿,他就躲在后山吃。
后来我发现了,就经常给他带山下好吃的肉。
只是那时候我朋友多,追捧我的人更多。
一座寺庙中,躲起来吃鸡腿的少年,即使生得漂亮,也没办法引起我多少注意。
尤其是不过两年,奶奶就去世了。
明镜寺,我便更少去了。
裴辞安今年二十七。
所以,他喜欢我十二年了。
旖旎夜色中,我在他身上停住动作,惩罚似的咬他的下巴。
很显然,下巴上刚消失的牙印,明天又会出现。
裴辞安低喘着,向上轻松摇摆腰肢。
我却往后一退,避开:「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如果三年前裴辞安出现。
我再眼瞎也不会看上周瑾。
想起这错过的三年,我就难受。
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裴辞安。
「我以为,我很快就会扫除所有阻碍,娶你。」
黑暗中,他的声音失落。
「可我没想到,你会在我去安市分公司时,嫁给周瑾。」
命运总是在关键时候,跟人开玩笑。
我再也忍不住,搂住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偏生还不忘勾着他沉入欲海。
我声音破碎道:「该死…少睡你…这么多年…非得睡…回本不可。」
「我亲爱的小叔叔~」
夜,还很长。
我和裴辞安的余生,也有很长。
我以为裴家人会很难接受我。
可没想到,我第一次登门时,得到了极大的热情。
我明白,裴辞安肯定做了什么。
我问他。
他彼时正在泡茶,动作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间,神色淡然,偏有种极强的张力。
「我跟他们说,我交了男友。」
我噗嗤一笑,却转瞬红了眼。
我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原因。
真实原因是,裴家现在他做主。
错过的这些年,他也不曾停止过走向我的脚步。
裴家其他人,该高兴裴辞安还愿意找个理由哄他们。
高门之间,总喜欢意会多过言传。
周瑾后来,也开始和冷渊、时庚礼一般,玩起了追妻火葬场的戏码。
他最夸张的一次,是在我出去逛街时,将我掳走。
结果车子刚开三分钟,就被拦停。
裴辞安将他打成了猪头。
周瑾却还不放弃,当着裴辞安冲我吼:
「闫丽,我不会放弃的。我爱你!」
「裴辞安,你最好永远别出轨,否则被我发现,闫丽就是我的了。」
我不明白周瑾这么做的意义。
是真的想追回我,还是想给裴辞安施压,让他永远不敢负我。
我不关心这件事。
在嫁给裴辞安后,我爸也痊愈了。
直到这时,我才捡起我曾经的梦想——当一名文物修复师。
这项手艺还是外婆传给我的。
在修复一件件破损文物的过程。
我也将自己曾破碎的心修补好。
裴辞安会否变心我不知道,毕竟永远真的太远。
可我想,他爱我时给予我自立自强的力量,足以支撑我走过漫漫余生。
(全文完)
虽然我们无法避免生活中的问题和困难,但是我们可以用乐观的心态去面对这些难题,积极寻找这些问题的解决措施。酷斯法希望自己出轨了老公要离婚怎么办。我出轨了,老公坚持离婚,能给你带来一些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