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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不愿意带孙子，老人该不该要“带孙费”？ (一)
答老人索要“带孙费” 法院是否该支持？
老人索要“带孙费” 法院是否该支持？
全国多地出现老人追索“带孙费”案件，专家称“老人有权追索”
带孩子本是父母的责任，但这一职责在不少家庭里实际上由隔代的老人承担。
最近，山东济南一名老人起诉儿子索要两万多元“带孙费”获法院支持的案件冲上热搜。记者检索发现，全国已有多地出现类似老人追索“带孙费”的案件。
这些案件引人思考：“带孙费”究竟是什么性质的费用？老人是否有“带孙”的义务、是否有权利索要“带孙费”？老人索要“带孙费”的背后反映了什么问题？
闹上法庭
起诉儿子索要两万余元“带孙费”
最近，在山东省济南市历城区法院审结的一起“带孙费”案件中，老刘念及儿子刘某某和儿媳在外奔波，带两个孩子不容易，主动将大孙子带在身边抚养。刘某某还给老刘写了份协议，承诺每月支付抚养费300元，但此后这一协议成了“空头支票”。老刘碍于亲情，多次与儿子沟通此事，但儿子总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老刘一怒之下，将儿子起诉到法院，要求儿子刘某某支付欠付的“带孙费”两万余元。
经调解，刘某某不同意支付，开庭时也拒不到庭。法院依法作出判决认为，父母对子女负有抚养义务，刘某某具有抚养子女的能力，抚养孙子小刘并非老刘的法定义务。且刘某某在与老刘签订的协议中承诺每月支付小刘抚养费300元，但其却未依约履行，此举势必导致代其承担抚养义务的老刘付出增加。老刘不仅需要投入精力照顾小刘，还不得不投入更多的费用以保证小刘的正常生活，老刘作为利益受到损害的一方，有权要求刘某某支付欠付的抚养费。最终，历城区法院依法判决刘某某支付老刘“带孙费”两万余元，双方均未上诉，判决已生效。
除了上述这宗判决外，记者检索中国裁判文书网发现，共有三宗分别来自江苏无锡、江西萍乡、陕西丹凤的老人追索“带孙费”的案件。此外根据公开报道，广东汕头、四川德阳、广西陆川等地也有类似案件。
“实际上，‘带孙费’不是一个法律概念，只是有些人的一些通俗叫法。”广东省律师协会婚姻家事法律专业委员会主任、广东经纶君厚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游植龙律师表示，“所谓‘带孙费’，实质是未成年子女的父母因各种原因无法履行监护照顾子女的职责时，对自己的父母代为照护未成年子女而支出费用的补偿或报酬。”
纠纷不断
有案件因“无因管理”产生亲子纠纷
记者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检索所得的三宗案件中，一宗为无因管理纠纷，两宗为劳务合同纠纷。
根据法律规定，无因管理指的是没有法定或者约定的义务，为了避免他人利益受到损失而进行的管理行为。无因管理人有权请求受益人偿还因此支出的必要费用和受到的实际损失。
在无锡中院二审的无因管理纠纷案件中，蔡婆婆与张阿伯系夫妻关系，张某某系张阿伯与前妻所生儿子。张某某与王某原系夫妻关系，两人于1990年生育儿子张某，后于1999年离婚。2000年，张某某与缪某某再婚。蔡婆婆起诉说，自张某出生第二天起直至13岁，张某一直由蔡婆婆抚养教育。蔡婆婆没有法定抚养义务，多年来一直要求张某某、缪某某向其支付张某的生活费、教育费、伙食费等费用，但张某某、缪某某均不予理会。为此，蔡婆婆起诉至法院，要求张某某、缪某某以2017年宜兴市职工平均工资73866元为基数，参照离婚案件抚养费的标准，向蔡婆婆支付共十年的抚养费。
法院最终认为，首先，蔡婆婆主张因其照顾抚养张某，故而其与张某某、缪某某形成无因管理的债权债务关系，该主张依据并不充分，在日常生活中不排除祖父母(继祖父母)基于血缘关系及亲情等因素而帮助照看孙子女(继孙子女)的情形。特别是张阿伯、蔡婆婆在近二十年前照顾张某，而蔡婆婆直至本案诉讼前从未主张过支付相关抚养费，直至张阿伯去世后，在双方就张阿伯的遗产(房产)发生纠纷的背景下，蔡婆婆才以无因管理之由提起本案诉讼，印证了在蔡婆婆、张阿伯照顾张某时，蔡婆婆与张某某、缪某某之间并无形成无因管理之债的初衷。退一步讲，即便蔡婆婆主张的无因管理之债的构成要件成立，蔡婆婆在照顾张某这一事实发生近二十年后才提起诉讼，其请求已过诉讼时效，故法院不支持蔡婆婆的主张。
在陕西丹凤县法院审理的一宗案件中，因儿子儿媳外出打工，爷爷奶奶承担起了照管孩子的责任。老人声称，其与儿子儿媳“约定在代管期间每月支付2000元”，但从2016年起至2020年，老两口倾其所有、精心看护，儿子儿媳却毫不领情、违反约定，拒绝支付代管孙女的费用，将老人的付出看成理所当然，“让人寒心”。老两口于是起诉到法院，要求儿子儿媳“支付约定的工资96000元”。
法院审理后认为，老两口与儿子儿媳之间并未有书面或口头的劳务合同，双方之间并未形成事实上的劳务合同关系，老人所主张的“带孙费”实际是指老人代替其子女花费在孩子身上的费用，并不是老人所主张的劳务工资，现因儿媳已全部支付其应承担的孩子抚养费，因此法院对老两口的诉讼请求依法不支持。
老人对孙辈没有法定抚养义务
人民法院在多宗案件中明确：老人对孙辈没有法定的抚养义务。
在汕头市濠江区，2007年9月1日出生的女孩小陈在父母离婚后，由妈妈姚某抚养。后姚某因病去世，小陈跟着外婆李姨一起生活，外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由此产生的生活费、教育费大部分由小陈的父亲陈某支付，其中李姨也承担了一定费用。当小陈考上某民办初中后，李姨为她交纳了近万元的学杂费并要求陈某给付，但陈某拒绝承担。双方因此产生纠纷，李姨将陈某告上法院。
汕头市濠江区法院审理后认为，根据民法典第1043条第2款规定，该案属于婚姻家庭纠纷。父母对子女有抚养教育的义务，在被告陈某有抚养能力的情况下，原告对孩子没有法定的抚养义务，却代替被告长期抚养孩子，所以有权要求被告偿付其代为抚养孩子所支付的必要生活费用和教育费。法院酌定孩子每月生活费按800元由被告按月支付给原告，并对被告的行为予以严肃批评教育。
大量案例表明，老人帮忙照顾孙辈是基于家庭亲情和无私的爱。而一些老人索要“带孙费”更多的是为了一个理。
“我国固然是一个重视家庭伦理的国家，大多数老人也在默默为自己的子女付出，但这并不意味着付出就是一种必须，也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对老人的付出感到理所当然。”江西萍乡中院的经办法官在一起老人追索“带孙费”案件的判决书中写道，“或许‘劳务费’的提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老人的付出并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作为晚辈要感谢老人的帮助，尊重老人的感情，体谅老人的辛苦，缺乏这份爱与关心，老人带孩子便会变成一种单向付出，心理上的失衡最终可能外溢，寻求法律的救助。”
父母的抚养不可或缺
游植龙说，祖父母、外祖父母在照护孙子女、外孙子女时，往往需要一定的物质支出、支付一定的费用并付出大量的时间、精力，因而有权要求未履行监护职责的子女予以补偿。
他解释说，对于父母健在且有抚养能力的未成年孙子女、外孙子女，祖父母、外祖父母并无法定的抚养义务。祖父母、外祖父母对未成年孙子女、外孙子女履行抚养义务是有条件的，对此，民法典第1074条规定得很清楚“有负担能力的祖父母、外祖父母，对于父母已经死亡或者父母无力抚养的未成年孙子女、外孙子女，有抚养的义务。”
同时，未成年人保护法第22条规定：未成年人的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因外出务工等原因在一定期限内不能完全履行监护职责的，应当委托具有照护能力的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代为照护；无正当理由的，不得委托他人代为照护。
“在子女抚养中，父母的亲自抚养照料对于子女的健康成长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特别是在子女尚年幼时，更需要父母的亲自教育和言传身教，这样才更有利于亲情的培养和子女的健康成长。”
结婚后我还有个人财产吗？ (二)
答从前，大部分人结婚后都只关心家里有多少夫妻共同财产。可现如今，从房子这个最重要的财产开始，结婚后得到的财产已经不再想当然地归夫妻共同所有了。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重视个人财产。 你可以先试着回答一下这几个问题：结婚后，你还有个人财产吗？你知道哪些财产属于夫妻双方？哪些又属于你个人吗？你知道哪些原本属于你的个人财产，有可能转变成夫妻共同财产吗？你考虑过如何保护和积累自己的个人财产吗？本期《法律帮助茶座》，就来听听我们的读者、律师和法官是怎么说的吧！ 并非我贪财，但财产能给我安全感穆子，女，外企职员 女人很容易缺乏安全感，面对事业、婚姻和家庭，我们总会或多或少地被不安全感侵扰。比如，我们会担心自己不够漂亮、不再年轻，担心在丈夫面前失去魅力，担心婚姻失败、受到伤害等等。 而当安全感缺乏时，我们会寻找一些东西和方法来帮助自己，营造一个心理上的安全依靠，小到化妆美容，大到想掌握更多的财产。 我在单亲家庭里长大，不安全感可能比一般人更严重。虽然父母极力避免让他们的问题影响我，但他们婚姻失败的阴影还是一直伴随着我。所以对待恋爱和婚姻，我的态度很谨慎，有时甚至到了畏首畏尾的程度。试想，当你亲眼看过一个东西伤害你的至亲，你也受到牵连，如今再让你把这个东西带回家，你会不会感到不安全？ 我现在的男友是我从前的同事，当初我们同年毕业进公司，在同一个部门工作。几年后我找到了更好的机会，跳了槽，升了职。我们恋爱四年，同居两年，他提过结婚，但我总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所以一直拖着。 2011年“十一”放假，我回老家看父母，他们分别催我结婚。坦白讲，我早到了结婚的年龄。男友人不错，我们交往多年，虽然偶有争执和矛盾，但感情也挺好。只是想到结婚成家，我多少有些没信心，而且有个问题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那就是财产。 父母离婚时我13岁，母亲因为房子跟父亲一家人闹得很不愉快，带我搬到了外婆家。从那时起，我就经常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后来母亲再婚，我在继父家生活，这种感觉更加严重。甚至有时跟自己的父亲拿生活费，我都觉得是在受人施舍。 也许是出于这个原因，我才格外在乎财产。我总认为只有在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时，才不会被别人或者旁的东西伤害。于是从小到大，我认真学习，勤奋工作，努力赚钱。如今我收入不错，几年前趁房价在低点时贷款买了一套，这几年升值不少。因为跟男友同住，我把自己的房子租了出去，现在每个月有租金可以贴补我还贷。加上银行里的存款和投资的股票，我也算有些财产。 我听朋友说，结婚后的收入都是夫妻共同财产。所以我的工资、股票的收益、房子的租金，势必不再属于我一个人。而且婚后，我就是在用夫妻共同财产还房贷、炒股票，哪些属于我，哪些有老公一半，恐怕很难再说清楚了。 我想过做婚前财产公证，甚至想过婚后搞个财产AA制。可转念一想，万一两人谈不拢，可能会伤了感情。不是我有多贪财，但手里有属于自己的财产，的确能给我安全感。我自认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所以在财产面前也没必要装清高。我并不想把别人的财产变成自己的，只希望“我的”能始终是“我的”。 想给女儿留一份“个人财产”冬梅，女，国企退休职工 我1980年结婚，老公骑着自行车把我接到婆家，与公公婆婆一起住。后来老公单位分了筒子楼，我们的居住条件才初步改善。我女儿就是在筒子楼里出生的。 那个年代人们的财产很少，根本用不着分什么你的我的。我们讲的是白手起家、共同奋斗。很多家庭如今能够过得好，全靠夫妻同心、用心经营，我和老公就是这样。我们辛苦工作，勤俭持家，看着积蓄一点点增加，然后把筒子楼换成小房子，再换成大房子，把女儿养大，供她上大学，送她出嫁。 年轻时，我们过着物质匮乏的生活，但不影响幸福。中年时生活越来越好，我们也很享受自己双手创造的丰富。如今开始步入老年，我们依旧相互扶持陪伴。对我们而言，这就是生活的理想状态。不过现在年轻人的婚姻似乎跟我们不大一样。 经济条件越来越好，人们的财产越来越多，当然就越来越重视财产问题。我们为人父母的，也希望儿女有更好的生活条件，于是竭尽所能地为他们买房、买车，以至于成了全社会的习惯。所以很多人在结婚之时，就已经有不少财产了。这应该也是现在的婚姻问题总与财产相关，甚至多了计较、伤了感情的原因之一吧。 讲这些不是说我们那个年代好，当时的人品德高尚，而现在世风日下。财产是安身立命的本钱，有几个人敢说自己不在乎？只不过从前的人没什么财产，没得在乎。现在有了财产，在乎则是人之常情。 我就很关心女儿的财产问题，还给她传授生活经验，告诉她女人一定要会理财，管好家里的钱。我女儿三年前结婚，房子是女婿家全款买的。我给了她20万元作嫁妆，还给小两口买了一辆车。可现在看来，车开不了几年，不坏也会被换掉，20万元的嫁妆说不定早已变成了他们家里的柴米油盐、家具家电，房子却自始至终都是女婿一个人的。 所有家长都希望儿女婚姻幸福、家庭和睦，我也并非想让女儿通过婚姻来“赚钱”。但孩子们的生活不一定都如我们所愿，况且人们的婚姻越来越不稳定，有些事情不得不未雨绸缪。我现在总担心女儿没有自己的财产，日子过得没底气、受委屈，而最在乎的，则是我们将来要留给她的财产。 我跟老公只有一个孩子，现在这份家业日后一定会留给她。可老公一个在法院工作的同学说，婚姻期间得到的遗产一般也是夫妻共同财产。如果女儿的婚姻一直稳定，长长久久，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可是万一她离婚，难道我们老两口辛苦积攒了一辈子的财产，也要被别人分走一半？ 我们之前从未想过立遗嘱的事，还说到了女儿这代，因为都是独生子女，继承会变得简单，遗产纠纷也会减少。可现在我们改主意了。我和老公达成共识，以后一定要立遗嘱，写清楚财产归女儿一个人继承，为女儿留一份只属于她自己的财产。 留证据做约定，保护好属于自己的房产周馨，江苏省宜兴市法院法官 不久前，我接触到一起典型的家庭财产纠纷案，其中就涉及离婚时如何分割婚前个人财产的问题。 孙超和赵梅在结婚前，各有一段不幸的婚姻，因此两人对这次婚姻格外珍惜。遗憾的是，他们的婚姻并没有预想的那样顺利。从2009年起，两人经常因家庭琐事发生矛盾，并且愈演愈烈。2011年初，赵梅到法院要求离婚，孙超也同意了。在10年的婚姻生活期间，孙超和赵梅共同开办了一家企业、购置了数套房产。对于这些财产的分配，他们都没有争议，唯独对一套酒店式公寓的归属产生了分歧。 这套公寓是经孙超之手购买的，但钱却来源于赵梅婚前购买的一套房子。孙超坚持认为这套公寓属于夫妻共同财产。赵梅却说，既然原先的那套房子归她个人所有，婚后她只是将原先的房子卖掉，接着又委托孙超拿着卖房的钱买了这套公寓，所以现在的公寓也应当属于她个人。 法院最终支持了赵梅的说法。不过，虽然她的个人财产没有因结婚而成为夫妻共同财产，但如果她当初没有保留下完整的证据，没办法说清购买公寓的钱从何而来，法院恐怕就会推定公寓归夫妻共同所有了。 结婚后用自己婚前的存款买房，或者先卖了婚前的房产、再用卖旧房所得的钱买新房，都比较容易发生“说不清”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想保护好自己的个人财产，必须保存好相关证据。比如买卖时通过银行转账，避免现金交易，保存好买卖合同和银行单据，避免不必要的中间环节，防止证据链断裂。 而且，赵梅和孙超的案子还有一些特殊。她卖旧房和买公寓的价钱刚好相当，无须另外注入资金，所以夫妻俩一旦离婚，只要有证据，公寓很容易被推定为赵梅的个人财产。可如果赵梅卖旧房的钱不够用来买公寓，还需要从她和孙超的共同财产中拿出一部分钱来贴补，那赵梅要怎么做才能保住她的个人财产呢？ 在这种情况下，赵梅要想保护自己的利益，最好在签购房合同时就写明房子为她和孙超按份共有，并写下两人各自的出资份额。除此之外，他们还可以签一份婚内财产协议，对公寓的归属进行约定。比如，在协议中写明公寓购房款的80%来自于赵梅的婚前个人财产，其余的20%由夫妻共同财产支付。一旦发生纠纷，法院也会按照协议中的份额分割房子。赵梅的个人财产就不至于混在夫妻共同财产里无法区分，让自己有所损失了。 列份财产清单，你的我的一清二楚段凤丽，岳成律师事务所律师 作为婚姻家庭方面的律师，我经常在接待咨询和处理案件时被问到财产分割的问题。比如，来咨询的人都想知道，家里的财产哪些属于自己，哪些属于对方，哪些属于夫妻共有。 财产恐怕是婚姻里除感情外最难说清的问题了。因为结婚以后，夫妻俩的财产难免会混在一起。这就像两个人往同一个杯子里倒饮料，妻子倒的是苹果汁，丈夫倒的是胡萝卜汁。它们不可能像油和水一样自然分开，所以最后摆在每一对夫妻面前的，都是一杯综合果蔬汁。如果想再把苹果和胡萝卜分开，就要费一番力气了。 这种时候，我会给他们列一份财产清单。现在我也给大家列个清单，我们一起看看哪些是夫妻财产，哪些是个人财产，哪些财产可以转化。该是自己的，保护好；属于别人的，也别惦记别算计了。 自始至终的夫妻共同财产 夫妻俩婚姻期间赚的工资、奖金，经营所得的收益，稿费、专利费等因知识产权而得到的财产，还有从别人那里继承的遗产、获得的赠与，都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自始至终的个人财产 第一种是婚前财产，这个很明确。 第二种是夫妻一方因身体受到伤害而获得的医疗费、生活补助费等。这是针对受伤人的补偿，属于他自己。 第三种是个人财产在婚后产生的孳息和自然增值。所谓孳息和自然增值，其实就是不用人经营，财产自然而然增长出来的价值，比如婚前存款在婚后产生的利息、婚前房产因房价上涨而产生的增值。 第四种值得特别注意，那就是遗嘱或者赠与合同里，明确说明只由夫妻一方继承，或者只赠给一个人的财产。如果没有明明白白地讲清楚，或者根本没有遗嘱和赠与合同，就要被当作夫妻共同财产了。不过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父母给自己子女购买、并登记在自己子女名下的房子。这个无需说明，就是子女的个人财产。 由个人财产而产生的夫妻共同财产 结婚后，经营个人财产所得到的收益，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如果一个人在婚前购买了股票、基金、期货，或者投资了房地产、古董等，婚后继续进行这些投资经营，那么以结婚那天为界，之前的本金和收益属于个人财产，之后的收益就是夫妻共同财产了。这与前面说的孳息和自然增值不同，因为需要人去经营，投入时间、精力，甚至新的资金，所以得到的收益要归夫妻俩共同所有。 同样的道理，出租个人房产而得到的租金，也是夫妻共同财产。因为这也是一种经营行为。 个人财产和夫妻共同财产的相互转化 个人财产和夫妻共同财产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在一定的条件下，它们可以相互转化。而转化的方式就是夫妻之间的财产约定，比如婚前财产约定、婚内财产约定、夫妻之间的赠与。 无论婚前还是婚后，两个人都可以对财产做出自由约定，将共同财产约定为个人财产，或将个人财产约定为共同财产。只要不损害其他人的利益，就会受到法律的保护。夫妻之间的赠与就更简单了，小到珠宝首饰、现金，大到房子、车子，只要能证明是对方赠给自己的，就是个人财产。不过像房子这类的不动产，一定要进行产权登记，把名字加在房产证上。 婚前财产公证，为婚前财产加上保险朱娅琳，京都律师事务所律师 为了保障个人财产不受损失，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选择婚前财产公证。对此我也比较赞同。这种通过协议对双方的婚前财产和债务做出明确约定，再由公证机关对协议的真实合法进行证明的方式，预防了不少婚姻中的财产纠纷。 未婚的情侣和已婚的夫妻都可以申请婚前财产公证。先说未婚的情侣。曾经有人问我：“我能不能瞒着男友，去公证处把自己的婚前财产公证了？”这是不可以的。婚前财产公证必须由两个人同时向公证处申请，公证处也没有为一个人单独办理婚前财产公证的业务。 那么已婚夫妻的婚前财产公证又是怎么回事呢？举个例子，如果妻子婚前有一套房，婚后卖了，所得的房款理应是妻子的个人财产。拿到这笔钱后，如果觉得有必要，妻子就可以对它做个婚前财产公证。万一发生纠纷，这笔钱是个人财产还是共同财产，就能说清了。不过已婚夫妻只能针对自己的婚前财产办理公证，不能涉及婚后财产。 婚前财产公证的流程并不复杂：两人先起草一份“婚前财产协议”，约定好各自财产和债务的范围，然后就可以拿着协议，带着身份证和房产证、车辆登记等相关的财产证明，到公证处办理。具体提交哪些材料，各地公证处的要求并不统一，有些还要求申请人证明财产的来源，比如提交购房合同、生效的判决书、赠与合同或遗嘱。此外，未婚的情侣需要到派出所开具未婚证明，已婚夫妻申请公证时则要带上结婚证。 至于“婚前财产协议”，要写明两人的身份信息，都有哪些婚前财产，何时取得，登记在谁的名下，归谁所有，甚至还可以约定如何分配这些个人财产在婚后产生的增值。如果对方在婚前欠下了债务，别忘记把债务也写进协议，以免婚后无端为对方背债。而且无须担心自己没有法律知识，写不好协议，如果发现协议有不妥或是约定不明的地方，公证员会提出建议、帮忙修改。 另外，不是所有婚前财产都有必要公证。一些比较容易说清楚的财产，比如房子、汽车等，因为有登记可查，产权明确，公证就没太大必要。但那些比较难说清的财产，比如玉器、古董、首饰、存款等，还是公证为好。因为这些东西的所有者和取得的时间并不像房子、汽车那么容易证明，一旦离婚时说不清楚，就有被归为共同财产的危险了。 可能有人觉得婚前财产公证违背传统的婚姻家庭观念，对它有抵触。因为走进婚姻就意味着两人无私奉献白头到老，而钱是个很敏感的话题，谈钱就伤感情。所以在一些人看来，婚前财产公证既是对婚姻缺乏信心的表现，也是破坏夫妻感情的导火线。其实这是把因和果颠倒了。财产公证并不是感情破裂的原因，相反，它能在你失去幸福之后，保障你不要再失去原本属于自己的财产。夫妻共同生活的时间越长，财产就越有可能混在一起。如果没有这纸协议，离婚时本来可以友好分手的夫妻，难免会因为财产变得像仇人一样。 如果想要最大限度地保障自己的个人财产，我建议做婚前财产公证。它等于给婚姻买了保险。而且面对婚姻，理智一些没什么不好。不过我更希望那些情侣和夫妻即使做了公证，也一辈子都不用拿出这纸公证文书，当他们老去时，身边依然是对方。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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